浙江紹興出現多個癌癥村
蕭山南陽經濟技術開發區、蕭山臨江工業園區、紹興濱海工業園……我們親眼目睹了這條中國經濟zui為發達地區所依傍的江河猶如一條被污染企業吞噬的巨龍,那些原本美麗的魚米之鄉更在這些園區的“踐踏”下成了人們避之不及的“癌癥村”,“生態難民”已成當地zui棘手的社會問題。
浙江紹興,一座歷*因水聞名的城市,悠久的水文化zui早可追溯至河姆渡時期,然而當地人曾引以為豪的“醬缸”、“酒缸”、“染缸”,如今卻變成了讓當地人不堪重負的“毒缸”。
公開資料顯示,中國共有164個紡織工業集群,擁有超過5萬家紡織工廠,主要集中于東部、東南部沿海地區。紹興市紹興縣便是其中之一,這里的紡織企業9000余家,印染產能約占全國30%,因而也被譽為“建在布匹上的城市”。
然而,這個GDP功勞簿上的大功臣卻變成了水鄉惡變的罪魁禍首,在規劃面積100平方公里的紹興濱海工業區及周邊已經有多個“癌癥村”出現。
不是紹興一座城在呻吟,同樣淪為生態難民的還有毗鄰的杭州市蕭山臨江工業園區及周邊的村民,在那里同樣集聚紡織及其相關的化工企業。
這兩個工業園區位于因潮水聞名的錢塘江畔。化工污水經過巨大的排污管進入錢塘江,而后順流入海通過杭州灣匯入東海。
從山清水秀令人羨煞的小鄉村淪為姑娘們談嫁色變的“癌癥村”,杭州市蕭山區塢里村用了不到20年。
現齡45歲的塢里村村民韋東英見證了這個過程。20多年前,廣西柳州姑娘韋東英向往塢里村的清秀與富足,經妹介紹嫁給了年長她13歲的塢里村村民邵關通。邵關通是一個靠在錢塘江捕魚為生的漁夫,彼時的錢塘江水清澈見底,那時邵關通出船時都不用帶飲用水,渴了直接從江里舀起水就可以喝。
韋東英談起20年間的變化怨聲載道,直呼:“這個社會是怎么了?地球要被禍害完蛋了。”
塢里村共有村民1000多人,隨著城市化的擴建,逐漸與附近的赭山街道混居,根據*的資料,位于塢里村的南陽經濟技術開發區成立于1992年10月,1994年被批準為省級開發區。可以說,塢里村的夢魘就此開始,工業園區陸續入駐了至少20多家化工企業,涵蓋印染、制藥等化工領域。
除了癌癥高發,塢里村民的血液病也比較普遍。村民們多懷念當初的青山綠水,那時候河里魚蝦成群,然而現在捕獲的魚吃起來有一股怪味,韋東英說丈夫不久前捕獲一條野生鯽魚,賣給人家,結果買家上門抱怨燒魚的過程中滿屋子都是怪香味,有點像樟腦丸的味道,沒敢吃,扔了。
在蕭山臨江工業園區及周邊的黨灣鎮等地同樣存在多個類似塢里村、紅山村這樣的“癌癥村”。根據環保部門的要求,園區的工業污水集中至蕭山臨江污水處理廠,這個污水處理廠還一并處理周邊11個鄉鎮的生活污水。通過巨大的污水管道,污水處理廠處理后的污水排入錢塘江,但環保組織綠色和平對該排污口的水樣抽檢發現其含有多類有毒有害物質,包括氯代苯胺、全氟辛酸、氯代硝基苯、氯苯等致癌甚至生殖侵害殘留物質。
成村民心中之痛
河南浚縣二安鄉大劉村的浚內溝的溝邊,是一條連接浚縣和內黃縣的溝渠。5年前,村民都從這兒取水給沿岸的麥苗澆水,但現在,他們對這里的水避之唯恐不及。
變化始于工業,污染源在上游的浚縣。上世紀90年代起,浚內溝水質開始變差,全面惡化出現在2009年。這年,村民從浚內溝取水灌溉小麥時,小麥枯萎、死掉。“俺村澆死了800多畝小麥。”大劉村村長劉志軍說,全村耕地2300畝,澆死的面積相當于全村1/3的耕地。這次損失,無論村民還是村干部都把矛頭指向了浚縣的中鶴集團。
這同時也撩撥著多年來潛藏在大劉村村民內心的隱痛——15年來,胃癌、食道癌等病癥一直籠罩在大劉村上空。大劉全村2300多人,“村里每年有不低于5‰的人患上了癌癥,至今累計有150個人患癌癥。”劉志軍說,除了癌癥,侏儒等一些怪病也在村里流行。
在一些大大小小會議中,劉志軍了解到,污染源主要是來自浚縣的造紙廠、淀粉廠等企業,但隨著造紙廠等企業的關閉,污染源主要就來自中鶴集團了。
地下水受污染,主要是企業為節約成本,通過滲井、滲坑、滲溝等方式排放有害污水和工業廢水造成的。大劉村,以前30多米深的水井還可飲用,現在連灌溉的水井也得打到60米以下。
經過近20年發展,中鶴集團已是河南省農業產業化重點,用工規模約3500人。村民不敢言說,主要因為有了利益的捆綁——很多村民的家人或親屬都在中鶴集團上班,擔心說了對公司不利的話而被開除。而中鶴集團董事長王學軍本人就是小齊村人。
中鶴集團目前每年利稅超1億元,這在財政總收入只有4億元的浚縣而言,確實是個大企業。對其“保駕護航”也是自然的,否則,僅環保這關,中鶴集團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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